诉雨Siuyu（中考夜不寐）

少年时代设定！！！

哥哥皖×弟弟苏

时间设定在明朝永乐盛世（定在明朝只是因为前面有晋唐宋元而已）

*含糖量极低！！！

  清晨，苏便被一整清香诱醒了。苏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哥，才发觉身边的床铺上早已没了人，被子还被叠得整整齐齐的。

  苏没管这些，飞快地起身穿好衣服，草草洗漱了一番，便向厨房跑去。

  “江南江南！今天吃什么，好香啊！”

  南直隶在一阵炊烟中抬起头，有些诧异苏今天起得这么早：“啊，苏今天起这么早呀，今天吃青团哦。”

  “好哎！”苏欢呼着，转而问道：“江南看见阿皖哥哥了吗？刚刚我看他的床铺是空的呢。他不会大清早就起来读书吧？”

  “哦，皖皖去后院了，你去找他吧，等会儿我喊你们吃饭。”

  “好！哦，我还要青团要红豆馅的哦！”苏答应着，飞快地跑向后院。

   昨夜刚下过雨，青翠的竹林散发着独有的草木混合着泥土的香味。竹叶尖上的小露珠一闪一闪的，似碧落的星辰。皖披着白色的外衣，站在小亭中读书。少年黑发如瀑，随意地披散下来。

  “哥！”苏唤了一声。

  皖有些惊奇地回首：“苏？今天怎么起这么早？快过来。”

  苏小步跑来：“没办法嘛，江南今天做的青团味道好香，把我给馋醒了。”

 “你呀，”皖放下书，捏着苏的脸，“天天就想着吃，在功课上怎么不多上点心呢？先生昨日要求背的诗可背完了？”

  “当然背完了！”苏扬起脸，一脸的不服气，“那首诗很简单的，我读两遍就会背了！不信我背给你听！”

  说罢，苏便大声背了起来。

妾发初覆额，折花门前剧。 

郎骑竹马来，绕床弄青梅。 

同居长干里，两小无嫌猜。 

十四为君妇，羞颜未尝开。 

低头向暗壁，千唤不一回。 

十五始展眉，愿同尘与灰。 

常存抱柱信，岂上望夫台。 

十六君远行，瞿塘滟预堆。 

五月不可触，猿声天上哀。 

门前迟行迹，一一生绿苔。 

苔深不能扫，落叶秋风早。 

八月蝴蝶黄，双飞西园草。 

感此伤妾心，坐愁红颜老。 

早晚下三巴，预将书报家。 

相迎不道远，直至长风沙。¹ 

“背的不错，还有一首永叔²的词呢？”

“那首我也背下来了！”苏又开始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。

轻舟短棹西湖好，绿水逶迤，芳草长堤，隐隐笙歌处处随。

无风水面琉璃滑，不觉船移，微动涟漪，惊起沙禽掠岸飞。³

“嗯，确实背熟了，江南喊我们去吃饭了，快去吧，小馋虫。”皖笑道。

  “我才不是小馋虫！”

 

 “来，尝尝。”南直隶端上一盘青团。

  苏小心翼翼地拿了一个青团放进嘴里，细细咀嚼着。

“怎么样？”南直隶问道。

“好好吃！我还要！”

“小朋友甜的少吃一点儿，喏，这是最后一个了，吃完和哥哥去私塾吧。”

  苏细细地品尝着青团，一面还道：“哥，你多吃几个呀。”

  “不了。”皖轻轻地将自己的青团用荷叶包好，瞧瞧望了一眼又去厨房忙活的南直隶，才一脸神秘的小声对苏道：“我的留着，给你晚上吃。”

  “哥哥最好了!”

大概是昨天下了一整晚的雨的缘故吧，长满苔藓的青石板路今天走着比以往滑些。也因为昨夜的雨，让江南的早晨晨雾氤氲。天地间只见黛色的瓦顶，雪色的墙与雾融为一体，留白了水墨江南。

“小心一点哦，路很滑的，我牵着你走吧。”皖侧身将手伸向苏。苏想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，但望着皖伸来的手，犹豫再三还是牵住了皖的手。

  皖的手凉冰冰的，而且骨节分明，不像苏的手，还像个孩子的手似的软软的。皖捏了捏苏的手，道：“苏小心一点哦，不要踩到青苔，很滑的，把衣服摔脏了江南又要骂你了。”

  “知道啦，哥哥真唠叨。”苏嘴上如此说，心中却暖暖的。

  行至流水边，却见荷叶田田。

  苏奇怪地问：“哥，还没到夏天呢，怎么就有荷叶了？”

  皖笑着捏了捏苏的脸：“又不是只有大太阳才叫夏天，也不是只有青团才叫春天。”苏听出皖在说他今天早上吃青团的事儿，便佯装生气地嘟起嘴，不理睬皖。但没过多久，苏便忘记了这回事儿，开始哼起了歌儿。皖听出是南直隶常哼的那首《采莲曲》。

秋江岸边莲子多，采莲女儿凭船歌。

青房圆实齐戢戢，争前竞折荡漾波。

试牵绿茎下寻藕，断处丝多刺伤手。

白练束腰袖半卷，不插玉钗妆梳浅。

船中未满度前洲，借问谁家家住远。

归时共待暮潮上，自弄芙蓉还荡桨。4

 

  “真好听。”待苏哼完，皖夸道。

  “哎？”苏红了脸，“哥……你、你怎么偷听啊……！”

  “我没有偷听啊，是苏先唱的嘛，哪有唱出来不让人听的理儿呢。”皖笑道。

  苏争不过他，只好偏过头去不看皖。

  “又生气了吗？不生气了哦。”皖揉揉苏的脑袋，“前面就是私塾了，被先生看见我们两个闹别扭，先生会生气，会告诉江南的哦。”

  “哼，那这次就原谅你了。”苏一脸不情愿的样子，但心中早就不生气了。

  “吱呀”，推开私塾的古老质朴的大门，便见老先生抚着胡须，摇头晃脑地读书。

  苏兴冲冲地冲进来想找好朋友聊天，却只见老先生一人。

  “哎？！”苏愣住了，“先生，怎么就我们三个啊？”

  老先生抚了抚长须：“啊，他们几个家中有私事，这几天便不会来了……”

  “这样吗……”苏先是失落了一下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，高兴地问：“那先生，我们这几天还背书吗？”

  皖一脸尴尬：“苏，别乱说，书肯定是要……”

  “那便不背了罢！”老先生一挥手，大气地宣布。

  “这是不是不太……”

  “好耶！”苏立刻兴奋起来，“先生先生，那我们这几天做什么？”

  老先生故作神秘的一笑，道：“聊江南。”

春

  老先生望着窗外，那目光分明盯着窗外的画船，但皖觉得他的目光却透过了画船，投向了更深更远的地方：

画船载酒西湖好，急管繁弦。玉盏催传，稳泛平波任醉眠。

行云却在行舟下，空水澄鲜。俯仰留连，疑是湖中别有天。5

  老先生吟诵罢，便自顾自地说：“老夫似你们这般年纪的时候，并不懂那什么风花雪月、情意缠绵，只觉江南春景好。

  “后来大了，入仕做官了，方知官场深似海，人心险恶。宦海沉浮数十载，又游江南，那天下午下了雨，老夫便听雨而眠，南柯之中恍惚看见了少年的自己，没心没肺地在花丛中游玩。惊醒来时，细雨不断，老夫这时才明白江南之美，美在景，更美在心境。

  “昨夜又雨，老夫再登画船听雨眠，不由得感慨万千啊。”

  说罢，老先生望向二人，道：“老夫年轻时也有很好的玩伴，不过后来都分道扬镳不欢而散。所以呀，老夫希望你们俩兄弟，可以永远和睦地在一起。”

  “是。”皖沉声应道，内心若有所思。但身旁的苏显然没有注意到，他大声地对老先生说：“先生先生，春天虽愁，但有青团为伴，便也化忧愁为欢乐了！而且春天有那么多花呢，先生这样忧愁，花也会愁的！”

  皖一脸无奈，心道今晚不给你吃青团了，正准备训斥苏，便听老先生道：“哈哈哈，确实啊。老夫确也许久未吃甜食了。老夫的忧愁确也对不起春日的桃李杏梨啊……”

  “这便是少年吧……”

夏

  “夏天嘛，肯定是菡萏、荷叶和——大西瓜！”苏笑得很……单纯。

  皖又是一脸尴尬。

  这次老先生开口道：“皖，你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，说说看啊，你眼中的夏季江南是什么样子的？”

  被先生直点大名，皖只好不理会苏，答道：“在下认为，夏天应该是……在溪间同苏抓螃蟹。”

  “哎？真的吗？话说去年夏天我和哥哥也确实在溪中抓螃蟹呢！”苏高兴坏了，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去年夏天的事。

  “哥！你快看！这儿有一只！”苏高兴地朝皖挥手。

  皖提着下裳，小心翼翼地跑来：“来啦，你看住它，别让它跑了!”

  “嘿！”苏俯下身去抓螃蟹，不料反被螃蟹咬了一口。

  “呜哇！”苏惊叫一声，吓得皖慌忙附身揉他的脑袋：“没事吧没事吧？怎么了？被螃蟹咬了？”

  苏噙着泪点点头，把被咬的手伸了过来

  皖用自己沾了水珠的手轻轻地抚着苏白皙柔嫩的手指，轻轻地吹了吹：“呼呼呼，不痛了，苏不哭。”

秋

  “风吹桂花香满街，流水潺潺，满街文人墨客皆吟诵秋日婵娟，是很美的季节呢。”皖道。

  “是啊，可是为什么古今的文人自古以来就逢秋而悲呢？”苏扭头看向老先生。

  老先生又抚了抚胡须，叹道：“秋有中秋佳节，自然是很好的，可……

  “团圆，真的，那么容易吗？”

  苏不语。

  老先生接着道：“秋天啊，万物都凋零了啊。那菊的盛开，反倒平添几分肃杀之意，不是吗？”

  “可肃杀之景便一定伤感吗？在下认为，满地秋杏，枫叶似火，层林尽染的样子也别有意境呢。”皖道。

  “是了！刘梦得诗云：‘自古逢秋悲寂寥，我言秋日胜春朝。’6秋，可能并没有那么不堪罢！”老先生赞许地点点头。

  “也望二位以后的每年中秋都可以与家人团聚，免受秋之悲凉。”

冬

  “冬之美自不必言说，冬雪虽寒，但那些鲜艳的红梅反给雪景添了几分暖意。”苏这回倒学会了抢答。

  皖也应道：“是啊。江南的冬雪虽小，但挡不住我们浓厚兴致呢。”

  去年的冬雪来得很早，早到江南的人们还没有准备好迎接冬天的到来。

  天刚放亮，苏便钻进皖的被窝里：“哥！哥！”

  皖被苏吵醒，有些许不高兴：“怎么了？苏不睡觉吗？”

  “哥，我跟你说——”苏故作神秘地凑到皖耳边小声道，嘴中吐出温热的气息。

  “下雪啦！我们一起出去玩雪吧！”

  皖披上厚厚的斗篷，给舟中小炉添上几根柴。

  “啊……这就是我想要的南国的雪啊……”苏惬意地长叹一声。

  “煎雪入酒，确实别有一番风味。”皖应道。

  许是江南的雪一如江南的人一般吧，这雪并不粗犷，反而柔柔的，似一曲凄凉婉转的小调。

  舴艋靠岸，皖提着一壶冻醪，随苏下舟向湖心的小亭走去。

  走过九曲连廊，行至亭中，苏张开双掌，看着小雪花飘进手心，慢慢融化：“哥，你说这雪再美又有何用？最终不还是融化消失了吗？”

  皖温和地笑笑，摸了摸他的脑袋：“苏多想啦，你想想，雪花的生命虽短暂，但他们曾经是那么美好，这样的话，人间的旅途再短，也都无所谓了。”

  “也是……”苏若有所思，“而且它们也给我们带来了一场美丽的雪景呢。”

  “是吧，”皖笑道，“这样的生命，何尝不是一种浪漫呢？”

  雪是大浪漫，你是小人间。7

  已近黄昏，老先生便打算让二人归家了。

“江南有如此多千古名作，终是离不开景好的。愿你们二人可以一生相守，看遍江南美景。”老先生似总结般道。

  临走前，老先生像往常一样摸了摸二人的头，道：“早些回去啊，老夫今日与你们相谈甚欢，希望你们不要忘了我的话。”

苏俏皮地点点脑袋：“知道啦先生，先生再见！”

  “先生再见。”皖也欠身行礼。

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，夕阳西下，叶影覆金，整个小镇被余光笼罩着，勾勒出瓦房的倩影。远处，炊烟袅袅升起，这边是所谓的烟火人间吧，余生愿合江南老。

  青石板路上有两个放学归家的少年。

  可谁知道，老先生的话，一语成谶了呢。

  那天的雨很大，霡霖敲打着初生的新荷，整个江南烟雨迷蒙。

  苏静静地看着皖。

  皖正在慢慢地收拾老屋，昔日的白墙黛瓦满是斑驳的雨痕。皖将最后一卷书放入行囊中，偶然发现了被搁在柜子角落里的青团。

  皖打开柜子，将青团取出，看了一眼，淡淡地说：“发霉了，扔了吧。”

  苏低头不语。

“走吧。”皖带上所有的东西，转身看了一眼苏。

  苏依旧一言不发，默默地走出了老屋。

  皖跟在苏的身后，默默地出来老屋。然后，关上老屋厚重的大门，锁上。

  锁好门，皖才发觉苏自刚刚便一直在看自己。苏站在雨中，没有打伞，任连成线儿的雨珠打在自己的身上，打在自己的心上。皖恍惚地发现，苏早已长大了，与自己同肩高了，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自己身边蹦蹦跳跳的小孩子了。

“哥，”苏苦涩地开口，“你……真的要走了吗？”

  皖张了张口，想要说什么，但自己内心的话终究是被雨点敲荷的声音淹没了。

  罢了，事到如今，又有什么好说的呢？

  皖抬起头看着苏，眼中是无限柔情：“我走了，再见。”

  苏明白皖的意思，他们之间无需过多的言语，仅一个眼神，苏便全部明白了。

  苏没有阻拦他，只是看着他离开自己，越走越远，青色的身影融入了江南水墨画中，给画添上几分抹色彩。那背影，竟有几分像南直隶。

  远山如黛，近水含烟。故人不在。原来所谓的烟雨江南也是充满惆怅的啊。

 

“啊！”皖猛地睁开双眼，发现自己躺在床上，已经是一身的冷汗。

  江南……拆分……

  皖感觉自己的心脏很痛，像是心底的疤被撕开了一样，那伤痕是流着血、带着肉的。

  皖捂住自己的心脏，身体蜷缩成一团。

“阿皖你怎么了？”身后传来苏关切的声音。

“没什么……”皖的脸像一张被揉皱了的白纸，上面还有着密密的汗珠。

苏从他的身后抱住他：“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，说出来心里才会好受一点。”

  皖翻过身，躲进了苏的怀中,声音颤抖着：“我梦见……顺治十八年……那天……我们分开了……”

  苏的神色一顿，轻轻抚摸着皖的脑袋，安慰道：“没事的、没事的，都过去了，没事的……”

  皖在他的怀中小声啜泣着。

  苏强颜欢笑：“阿皖不要哭啦，当年都没有哭，现在就更不能哭了。”

  皖抬起头，双眼看着苏，眼神一如当年：“那……你会生我的气吗？我那天并没有回答你的话……”

“怎么会呢？”苏轻笑起来，柔声道，“我们之间的默契阿皖还不知道吗？你的一言一行、一举一动，我都明白。怎么最后反而是阿皖不能释怀了呢？”

“你看当年，我们二人被分开，后来又分道扬镳，但最终，兜兜转转，我们不还是在一起了吗？”

“我们的一生太长了，长到在旁人看来再也不可能复原的事也可以复原。所以，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。”

“过往确实不能被遗忘，但总盯着过去而不放眼看向现在和将来，那再长的一生又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
“所以阿皖，”苏低头用细长的手指抚过皖的眼角，抚去皖眼角的泪水，“不要再伤心了，有我在。”

  皖看着苏，末了，轻轻一笑，用冰凉的手抚上了苏的脸，在苏的唇角边轻轻一吻。

“我明白了，谢谢阿苏。”

 

 

敲重点！！！注释来啦

①选自李白《长干行二首》中的第一首。第一首主要讲述了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女的爱情故事。著名的成语“两小无猜”、“青梅竹马”都是来源于这首诗。啊所以明白我什么要把它放在这里了吧

另外，我在看戴建业老师介绍此诗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：长干在今江苏南京，后文中的长风沙在今安徽安庆……而且此句“相迎不道远，直至长风沙”的意思是“你只要有一个信回来，不管是千里万里，我也要去接你。”我真的是写完才知道的

不选第二首一是因为没有第一首有名，二是因为在湖南那边太远了……

②永叔，即欧阳修。欧阳修曾经在滁州做官，写下了千古名篇《醉翁亭记》。（还有，在古代，直接喊别人大名是无礼的，所以这里写的是永叔。）

③选自欧阳修《采桑子》。欧阳修共有十三首描写颍州（今安徽阜阳）的《采桑子》，其中有十首写的是西湖，且第一句的最后三个字都是“西湖好”。

④选自张籍《采莲曲》。

⑤欧阳修十首《采桑子》中的一首。

⑥选自刘禹锡《秋词二首》中的一首。

⑦源自网络，但我觉得好适合这种意境，所以把它放了进来。因为是在旁白里所以应该不算时间错误吧……

我的天哪终于写完了，肝了四天太不容易了（擦汗）光校稿就搞了两节课编辑了3次哈哈哈（这次文有点长，有问题没改出来请大家指出！谢谢！）

明明只有5k但感觉像写完了一本书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

这次文有一点长（duan），但我埋了一点彩蛋在正文和注释了，希望大家可以认真看~

说实话这篇文的含糖量极低而且小刀了一下，原本想写皖爹醒来发现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然后接着刀，，，但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下含糖量以及自己时间和精力有限，所以结尾就小甜了一下（并不太甜哈哈哈）

文中的回忆就是我梦想的烟雨江南啊，虽然有一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

少了几分烟火气，多了几缕书卷香

（虽然开头那段烟火气挺浓的哈哈哈）

省流：两个人doi完之后皖做了个梦然后被吓醒了（doge）

希望有长评吧